【mbti自由组元旦24h】10:00/末日派逃跑邀约
上一棒:@鹿声
下一棒:@首陀罗
非典型
与典型的人格相差较大
Entp(22岁)×intp (16岁)
因为原形是我
文笔稀碎
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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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红色的尘埃,像是大雾,将整个地球都笼罩着。
人类发展几亿年的地上文明却在最后被人们在慌乱中遗弃于此。
高楼林立,无一声响。
残破的墙垣与沉寂的城市曾经是否承载着人类的骄傲?
没有人知道,现在,也没有人想要知道了。
Entp握着方向盘悄然瞄了一眼坐在副驾上的青年,紫色的长发被风挽起,怀中抱着枪,小腿随意盘曲着。他的小臂上缠着带血的绷带,可手里却是捧着一本书。在防毒面具镜片后的目光显得专注。
Entp的目光顺着对方有些苍白的指尖落在少了一半的封面上——博尔赫斯的诗选。
他觉得好笑。
恐怕也就只有这个小疯子会在这样的末日中看诗选看得这么认真了。
“逃跑。”
那个夜里,混在人群中的entp听见他如是说。
发言者本人大概只是随口一说,却偏偏像是石子猛地砸进湖面,人们的反应比水波的反应更加激烈。
他们评价他什么?
疯子,傻x,怪胎,还有什么?
所有人都变成了沸水,肆意滚沸着,喧闹争吵。
沉默却在他与那个小疯子之间漫开来。
毕竟“离开据点,回到地面”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本身就是一个荒诞到愚蠢的笑话。
他们是怎么对他的?
从群情激愤的谩骂到挥舞起拳头又用了多长时间?
Entp没有计时,他只是看着他。
那个瘦削而苍白的少年被人按在地上,辱骂声与肉体的打击声传来。眼镜被甩到了一旁,孤零零的,有点可怜。
少年总是要被人们的愤怒所淹没的。
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脑子里有着不同的想法。
没有人在乎他的方案是否具有可行性。
因为他们害怕。
他们害怕多年来用自我欺骗的坚持、逃避现实的勇气和自我抬高的自卑所吹起的泡泡被他们用最简单的,最随意的语言一针扎破。
或许这是一种自我保护。
但显然他们会为了保护自己找到更高尚的“理由”。
于是他们对面的这群说话的人,就变成了可笑的,甚至是卑劣的背德者。
毕竟,“异类”总该被排挤的。
在这场正义的审判中,血会是最神圣的见证。
除了他们,人人都在为了正义高歌。
Entp看着那抹殷红从他的额头蜿蜒而下,在那因为多年不见阳光而苍白不堪的皮肤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色彩。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说不出什么。
不久,人群散去。
少年躺在地上,眼镜在手指碰不到的远方。
他的目光淡然。
Entp走近,站在他身侧低头看他。由于背光,少年看不清他的脸。
而他的影子落下,又遮住了少年的脸。
没有说话,但是目光却好像触碰了,连并着灵魂一起,他们在黑暗无光的地方相遇。
Entp转身去拾起远处的眼镜,再一次回到他身边,递给他。
他看着少年的指尖在空中停顿了很久,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能起来吗?”
Entp问道。
他点头,但是没有动作。
人造的灯光从头顶洒下,很冰冷的颜色,没有温度。
“刚刚我听到你说你想要逃跑,能向我阐述一下你的逃跑目的吗?”
少年嘴巴开合了好半晌,却没有发出一声。
entp知道,这是他们从出生就被要求安装进大脑的芯片的作用——只要在这里,它就不会让任何人说出它不喜欢的词汇。
少年停顿了一会儿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为了太阳。”
“从未见过的太阳。”
Entp瞳孔猛地一缩,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喑哑地笑道:
“小孩……你愿意接受我的逃跑邀约吗?”
除了他面前的这个少年,大概所有人听到后都会骂他一句“神经病”。
但是这个小孩没有,他为了这句疯话,陪entp在他出租屋里推演了两个人能够想到的所有可能性。
每一个计划中选择的分叉口,他们都会探讨,或许想法一致,也或许会演变成辩论。
但总而言之,都是不带有任何情感的逻辑推演。
他们像是几千万年前的先贤一般将智慧悉数装进这间破败的出租屋,观察笔记和充满验算过程的草纸堆满了屋里的桌子。
相比起富人们的房子,entp的出租屋真的简陋很多。
几十平的屋子里中间的四方桌子占了大部分的空间。桌子是二手的,上面有着各色的痕迹,记载着每一段可笑又可悲的故事。
而这其中,却没有任何一个独属于entp。
床是单人床,不知道从哪淘来的,床板很硬。
但旁边却有着一个长长的软皮沙发,上面乱糟糟地堆着各国的书籍,以及相关知识的参考资料,还有一条小毛毯——intp睡在这里。
屋子唯一的窗户也是小而狭长,从外面透过的人造灯光不偏不倚地落在桌子上的草纸堆上。上面的每一笔字迹在这惨淡的灯光下都仿佛被施与了魔咒,变得熠熠生辉起来。
笔在entp指尖被转出了花,他倚着墙,眉头微锁,陷入沉思。
Intp则是窝在沙发上,端着本参考书。
他们的进程已经卡了五天了。
前期的计划几乎可以说是完美。
可是到了一半,却被死死卡住了。
“我不认为……这个问题是目前可以解决的。”intp说道。
“怎么说?”
“资料太少了。人们将地上文明搬到地下后,就不再有想要外出这个想法了。”intp顿了一下,嘴里的话绕了一圈,最后只是抬眼看向entp。
Entp 嗤笑:“一群蠢货。”
沉默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对策,最终,两人只好先划拳决定谁出去买个饭回来。
entp早早地将他从沙发里捞了出来,顺势把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凑近笑着说:“我劝你愿赌服输,小孩。“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垂处,intp身体立即僵得好似一根棍子。
他很少与他人有过如此温和的近距离接触,这使他十分手足无措。
Entp嘴里有烟味,但闻上去并不让人生厌。压在肩上的手臂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携带着年上者不经意的哄骗,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一个人的暧昧。
Entp比他高一头,脖颈处的线条非常流畅,如果intp想,他扭头便可以咬住他的咽喉——那个漂亮而脆弱的艺术品。
饶是intp这种对于感情上过分愚钝的人,此刻也不知为何耳尖泛红。
于是接下来,小孩子很轻易地被哄骗着半推半揽着就带到了门外去。
可是Entp不知道的是,在他心满意足地关上门后,intp在门口等到自己的心跳不再那么剧烈了,才敢挪步慢慢下楼。
出租屋在二楼,外面围着一圈破败生锈的铁栏杆。各色的违章建筑罗列在这里,灰白惨淡,这里是地下的“下水道”,人像老鼠一样活着。
再高级的人造灯光都照不亮这片区域。
Entp之前并不是在这个地方生活。
但三年前,他搬了过来。
人们对于这个年轻人的到来并不感到好奇,他们认为他也像大多数后来搬进来的年轻人一样,是因为染上了瘾才到来的。
更况且,大家活着就已经很累了,如果不是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又有谁愿意花费自己宝贵的时间来探讨一个陌生人的来历呢?
Entp从口袋里拿出烟,打火机打了好几下,才冒出火焰。
火舌舔上劣质香烟,除了窗户中透下的那一抹狭窄的人造光,整个屋子的光亮就只有他嘴里叼着的烟了。
酒吧老板告诉他,这样早晚有一天他的身体会垮掉。
Entp挑眉笑了一声。
缥缈的雾气消失在眼前的空气中。
他才他//妈//的不在乎。
正如他不在乎自己在哪里生存一样。
他才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不是死于吸烟过度。
或者换句话说,他才不在乎生命。
他的,酒鬼的,商人的,政客的,随便谁的,干脆是全人类的生命,他都不在乎。
现在,他仅仅在乎的是:
他在等小孩的一顿热饭。
很可惜,他没有等到。
窗外的人造灯早已按照规定时间熄灭了。屋里一片黑暗,只有烟头的火光亮着。
Entp坐在沙发上,脚边是五六只被按灭的烟头——intp还没有回来。
他没有计时工具。
买不起,也不想买。
时间对于他来说也是非必需品。
但是他现在有点后悔了。
突然,门传来了声响,intp怀里抱着什么,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出租屋。
“怎么回来这么晚?”
黑暗中,他看不清intp的模样。
只能察觉到他扎在脑后的头发似乎散了。
Intp大概是想要将东西放下,但是站在桌子旁停滞了半晌,最终还是抱着坐到了沙发上。
“抱歉。”
少年人的声音喑哑。
两个人的中间垒着乱七八糟的书。
他们分别坐在两侧,沉默着。
烟头上的火光闪烁。
没有责怪,也没有解释。
只是放任沉寂弥漫开来。
世界的热闹不会眷顾异类,他们被世间排挤在小小的了无生机的一隅里。
intp是带着伤回来的,嘴角处有淤青,似乎被打得狠了一些,走起来一瘸一拐的。
entp没有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找来了绷带和酒精,交给他,让他自己处理伤口。
明明他家里连做饭的地方都没有,但是这些东西却稀奇的全备。
intp不说自己遭遇了什么,entp也就不去问他。
他那么聪明,他会不知道什么呢?
entp发现intp抗拒出门,可却又可以轻而易举地逃避这种抗拒。
他习惯性地把自己变成一个情绪的收纳盒,对于他人如何对待也全然不在乎。
这与他对于一点点的逻辑不通畅就要死磕到底的研究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在乎的点很奇怪。
至少是世俗意义上的“奇怪”。
entp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完全投入进了今日报纸中。
屋子还是只有那一小片区域被照亮。
他突然想问问他:“小孩,你为什么要去找太阳?”
intp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哼了一声,再无回应。
entp觉得好笑,坏心思瞬间就起来了。
他端着杯子靠近intp的背后,低头看着桌子上摆着的报纸。
报纸上写着参与“太阳计划”的著名科学家夫妇的孩子已失踪半年。
“他俩孩子丢了半年才知道啊……”
intp没有看那些,只是看着下面列出的一点点的“太阳计划”的材料信息,皱着眉思考。
他在这方面无疑是个天才。
聪明,肯学,并且谦卑。
他享受着纯粹的逻辑的迷宫,就像条鱼回到了水里。
“不会是因为我才想去找太阳的吧。”
entp笑着随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他向来如此,嘴里的话总是容易不着边际,甚至有时候可以说是不分场合。
但是他还是要说,就像当年他高声宣布自己要去找太阳一样。
一般这时,大家都会骂他两声,随即便懒得与他纠缠下去了。
唯独眼前这个小孩居然一本正经地摇头。
entp倒不觉得有什么伤自尊,只是感到有趣,毕竟他现在都已经在“下水道”里当老鼠了,还会在乎这个?
“啊……这么冷酷啊……”
话还没说完,intp的动作却让他把嘴里的浑话一下子咽住了。
intp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却又点头,抬起头来看向entp。
透过窗户的惨白的灯光洒在他的左半张脸,青年的眸子粲然,让entp下意识地想起了前人诗歌里挥笔写就的一捧月光。
他张嘴说了什么,还是没有声音。
他顿了顿,像那天一样又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咬清楚。
“你是我的起因。”
intp其实很早就遇到了entp。
只是后者不知道,前者也觉得没必要说。
intp的父母都是当今政府重点保护的科技人才,除了一年可能都见不到他们一次以外,他的生活水平几乎可以算是达到了顶尖。
也因为忙,家里雇了人来照顾她。
照顾。
多好啊。
儿时intp的生活在所有人的眼里看上去是那么的幸福。
但是照顾或许只在于他的身体,却不在于他的灵魂。
没有人会与他交流,没有人愿意与他交流。
父母的忙碌,佣人的守纪,同龄人的畏惧,导致他的童年只有五花八门的新闻,各色的藏书,还有……各种不同项目的资料。
他其实很聪明,他懂得如何避开盯着自己的视线得到想要的知识。
他的聪明如果在寻常家庭肯定被众星捧月一般高高地举起,但他却在这种时候学会了闭嘴。
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话。
因为他的话不像是小孩子应该说的,太过于较真与严苛,这不是大家所喜爱的。
小孩子就应该傻呵呵的。
而不是去揣度一些大人都不曾了解的东西。
这样会使他们生气。
所有人都是这样沉溺于自尊与快乐之中。
除了entp。
intp第一眼就被那个站在聚光灯下高谈阔论的少年吸引了。
他在人群中侃侃而谈,告诉所有人自己的成果,眼里含着光,带着少年人应有的锐气,像一柄刚开刃的剑,每个人都在赞叹他的智慧。
他站在那里,就好像传说中的“太阳”。
而这个计划也如同引燃火药一般地引爆了intp强烈的探究欲与好奇心。
他明白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只是说不出来。
于是,他也把它喊作“太阳”。
intp猛地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刚从外面抽完烟回来的entp。
他很喜欢烟。
指尖、发丝……还有唇齿,都带着很淡的烟草味。
这个人与自己曾经在报纸上看到的人有一样的面孔,只是身上少了少年时的锐利,反而多了许多压抑而决绝的狠劲,如同那似有若无的烟味一般萦绕在身旁。
intp对这个味道非常好奇。
但是entp却难得地不希望他碰触烟草。
他将烟盒高高举起,笑着说:“未成年不能吸烟。”
intp伸手却拿不到,又被entp半开玩笑地嘲弄了身高半天,心里便恼火,少年人的倔脾气也就上来了。
他一把抱住entp,缠在他的身上,踮起脚去抢。
“哎,小孩,”entp笑道,“再长两年吧。”
他看着intp那柔顺的头发被随意绑在脑后,低着头抱着自己的时候平添了几分乖巧。但是entp知道,这 孩子是劲草,野火烧过,根魂尚存。
他的那双眼睛里盈着生机,他在等一阵春风的邀约。
entp想着嘴角弯的更厉害了一些。
“这样吧,说两句好听的,我考虑考虑,怎么样?”
intp不理他的打趣儿,又挣扎了半晌,他把entp环在怀里,拉扯之间对方的尾骨甚至都贴到桌沿了,他还是没拿到。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方案,实验着从对方的手中套出烟盒。
怀里人身上的淡淡的烟草香钻入鼻中,让他莫名安心。体温透过单薄的衣物传递过来,他甚至可以听到entp的平稳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一下……
少年人觉得自己在拥抱一只蝴蝶。
花纹繁杂的,不现实的蝴蝶。
它那么漂亮,让人不自觉地会愿意,好奇它,追逐它,渴望它。
渴望……
intp咀嚼了这个词汇一番。
不对。
不是渴望。
渴望太纯粹了。
他不知道自己对于对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他是人们无法理解的残疾的怪物,他不擅长处理这些难以用逻辑解释的东西。
他目光暗了一瞬。
entp见他半天都没有反应,自己的胳膊也是因为长时间高举而酸痛,索性将烟盒抛了出去,手垂下时反抱住了对方。
思绪一下子被扯了回来,感受着entp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击自己的后背,intp愣在了原地。
“死倔。”entp一边拍一边说,“像只小野狗一样。”
entp感受到intp松手想要去找烟盒,拍着后背的手一下子环住了对方。
两人又这么僵在原地,intp耳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烫,下意识将头别了过去。
“报仇。”
entp将下巴压在他的头顶,笑道。
年下者总会因为年上者一个不经意的拥抱而心猿意马,哪怕这只是一个玩笑。
“好了,小孩,别惦记着那两根破烟了,今晚哥带你去酒吧玩点大的。”
intp半晌才闷闷地回道:“我未成年。”
entp哑然一笑。
“去套情报,怎么,还有别的展望?”
酒保晃动着手中的调酒壶,昏黄的灯光从头顶洒下,这里是难得的“不夜城”。
政府可以停掉实验室中的灯光,却不会停掉这里的。
否则人民会有所异议。
他们喜欢这样的地方。
足够的喧嚣与欢闹,不用思考,每一处都充斥着“快乐”的味道。
intp眉间微蹙,他不适应这种地方。
他觉得太吵,太嘈杂。
entp让他在这里好生呆着,自己独自一人去和几个线人接头去了。
对面的酒保看他年纪小又呆坐在卡座上,不免大声笑道:“哎?未成年啊。”
intp点头。
“没怎么见过这种场景吧。”
intp点头。
“嗐,没事,你这次来了,回头肯定也会喜欢上这种地方的!以后就是常客了。”
intp点头。
酒保大概是有些闲,非粘着intp跟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大多都是在吹嘘这个酒吧如何如何厉害,在这个“下水道”甚至整个社会中多么名声赫赫,情报交易多么昌盛。
intp不怎么回应他,就只是点头。
他说到最后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态度冷淡了很多。
“你这娃娃,性格闷死了。一点儿也不讨人喜欢。”
intp没说话,只是下意识用指腹抬了一下镜框。
酒保像是刚想起来什么,突然问道:“哦,对了,你和entp什么关系啊。”
intp思索了一会儿,摇头。
“哟,这么会玩啊。”酒保用狎昵的目光上下扫视他,“我就说他一看就是那种会玩的,也不怕坐牢。”
“不是。”intp顿了一下,立即斩钉截铁说道。
“是不是的吧,”酒保嗤笑,“哎,我劝你这娃娃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他啊……就是一个疯子。”
酒保说,entp这种的人非常可怕。
“他们看上去是正常人,其实啊,背地里不知道干了什么呢。”他怕intp不信,连忙跟着解释,“你知道他之前是什么身份吗?大名鼎鼎的少年天才,大科学家,我去,那生活水平,你想都不敢想!”
“嗯……当时好像还有个什么什么‘太……’什么东西来?反正挺牛的。结果啊,他这人太狂了,又闲的没事非得让大家都去地上看看,说是给同事硬生生排挤下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没完,他来了咱这儿之后吧,还死性不改,养了几个乞丐叫什么……‘线人’,一有钱就让那几个线人带边界的消息,和个疯子一样。那一块儿哪还有人守着啊,地底下活得这么好,那里十年半个月不见人影,就他特立独行往上面跑。”
酒保说完用力晃了晃调酒壶,笑着等intp的附和。结果,对面的这个少年半天就说了一句“我知道”,给他气得脸色就像是锅底一般。
“我看你这娃娃脑子有毛病,半天憋不出一个响屁来。”
“什么屁?”entp的声音突然响起把酒保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酒保,伸手拍了拍intp的肩膀:“走啦,拿上给你点的可乐。”
intp照做,只是走了两步后,回头看向酒保。
“他才不是疯子。”
他是一阵风。
追着太阳的风。
intp端着可乐瓶,跟在entp身后踩他的影子。
“请你喝个可乐这么开心?”
“还行。”
“你这小孩,死倔。”
一脚一脚踩着,直到人造灯按时熄灭。
“跟紧了,有点黑。”
身后静悄悄的。
entp又走了两步,突然意识到不对,立即回身——intp不见了。
他愣了好半天,才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可能性。
他不希望这个小孩出现什么问题,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关头。
他希望他能够真正地见到太阳。
与他一起。
等到entp找到他时,他正在被一群小孩按在地上。
他们大概是他的同学,大声叫嚣辱骂着,接着就是哈哈大笑。
你看,世界上本来就不应该有怪物的。
entp远远地站在那里,他看着intp像一具尸体一般直愣愣地躺在地上,并不反抗,忽然有一瞬间喘不上气来。
接着他顺手从一旁拎起了一只铁水管,猛地冲了过去。
其实entp曾经无数次预想过自己的死亡。
他想过无数次最后一刻的他被扣在了边界上,他会怎么做。
答案很简单,他有一把左轮。
只留下了一颗子弹。
子弹被他装在了胸前贴近心脏的口袋里。
这是他的结局。
他从一开始就谋划过的结局。
可是现在他遇到了这个小孩。
他们看似不同,其实骨子里却都生长着无法言喻的东西。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可怕。
但是,用世俗把他们踩在脚下呢,用道德封住他们的嘴巴,用人言捆住他们的翅膀呢?
他不应该死在这些该死的肮脏的污泥之中。
他应该死于太阳。
或者……死于自己。
“他/m/的,这么打会出人命的!”
intp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沉默着把那几个未成年打得在地上直吆喝。
等到对方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仅仅只能看清楚他的大体的轮廓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有些聪明,因为他的判断没有错。
entp不是疯子,他是风,是蝴蝶,是他的起因。
他听他说:“他们肋骨好像断了,我们得跑路了。”
于是intp强忍着痛第一次情难抑制地朗声大笑。
intp是被entp背回家的,他腿断了。被可乐泼了一头,发尖滴下的汽水打湿了entp的脖颈。
entp意外地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这些是没有用的。
他就只是这样背着他,一步步走回去。
没有人造灯光,四周一切都是黑漆漆的。
他们就这样探索着一点点往前走。
在毫无光亮的地方里,拼尽了所有往前走,地上杂物与阻碍堆积在一起,可他们还是要走。
人们说,怪物是不应该存在的。
可是人们又有什么资格去定义怪物呢?
他们用愚昧,世俗,强权,以及那自以为是的浅薄的自尊去铸造起自己的高楼,将每一个人困在其中。清醒的怪物痛苦地挣扎着死去,沉睡的人们快乐地麻木着存活。
怪物是不该存在在这里的。
所以他们马上就要去真正属于他们的地方了。
entp憋着笑看着intp纠结了半天要不要戴着眼镜戴防毒面具。
他的长发依旧随手拢了一把扎在脑后。
entp没催他,只是再一次检查了装备与物资,确认无误后自顾自坐到驾驶位上,趴在摇下了的车窗,看着他。
intp明显感受到他的目光后迅速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把眼镜框扔了出去。
眼镜框被摔碎在地上。
他毫不犹豫地戴上了防毒面具。
“怎么不戴眼镜了?小孩。”
intp不想理会entp有意问的问题。
“我不叫小孩,我是intp。”
entp失笑。
这是他第一次告诉自己他真正的名字。
抛却了外加的所有束缚后,第一次自己为这个名字赋予了意义。
“好,intp——一个没有镜片的眼镜框……也麻烦你带了这么久。”
“他们说,戴着会更像正常人。”
entp嗤笑。
“早该扔了。”
intp点头,也径直坐上副驾驶。
“是该扔了。”
“走吧,咱们该去找太阳了。”
“如果我们找不到太阳呢?”
“那就去成为太阳。”
多年后人们还在惊叹恐惧着那一天所听到的巨大的警报声——它来自遥远的边界,那个除了两个追寻太阳的怪物以外没有人记得的地方。
于是人们将他们的姓名也列入了违禁词。
这就是两个怪物的故事。
他们的名字与那唯一的词汇一起静静地躺在不能诉之于口的囚笼中。
难得地成为了人们对于那两位最光荣的嘉奖。
不过,这又如何呢?
他们与太阳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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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屁话说:
首先,
十月一的文拖到十二月差三天截稿才写完,烂!!!!
写的也烂!!!!!
不好意思跟其他老师一起搞这个活动呜呜呜呜呜呜!
其他老师好牛。
其次,
就是说一下,因为写的太烂了,所以搞了一些也很烂的小小象征。
包括太阳,以及那个违禁词汇,怪物啊什么的其实都是有想要去指代的。
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来呜呜呜呜呜呜。
因为是自由组嘛,所以我一直在想“自由”到底是什么。
后来看过一位老师说的,我觉得自己蛮有感触的。
他的观点是:“真理就是自由。”
然后再加上我因为自己的性格上导致的一些现实问题有所感触,所以就有了这一篇。
就是可能写的不明不白的,不要质疑自己,就是我的问题!!!!!!
然后有一点没有点出来是,其实intp的父母就是排挤entp的那一批人。
这里有一点想表达超脱于所有的关系之外去思考真理追寻真相的感觉。
没表达出来,我好烂!!!!
关于月亮和蝴蝶的比喻,是因为这两者都有一点虚渺不切实际的感觉。就是我个人感觉月亮有一点残缺、悲凉。然后看过一些说法也确实觉得月亮的意向衍生出来可能是疯狂错乱,震撼世间一切生灵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痴狂,是带着一点宗教性的,所以这种疯狂有一点在神明审判下肆无忌惮毁灭的滋味。而蝴蝶则更多地象征自由、美、爱情,与死亡,也可以象征着灵魂。
最后,
真的很辛苦望月老师搞这个。很感谢望月老师。
而且也很感谢能够看到这里的朋友们,真的很不好意思写这种的烂东西,果咩纳塞呜呜呜呜!!!
其他老师好牛,我好垮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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